slowly slowly

十年之后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 一边泪流

  

  

  
以下一切均为本人ooc

  Kenny视角

  

  

   

 不清不楚的结束了一段感情,好像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句再见,已经忘记了的这段所谓的恋情持续了多久。原来不是每一段爱情结束都会像那一次一样痛彻心扉。

    我又开始想他了,或者说我从未停止想他,想他过的还好吗,想如果我在他身边会更好吗,抑或是想他现在身边是否有人陪伴。为什么会在失去伴侣后怀念十年前的恋人呢?不对,是十年吗?或是八年?算了,这又有什么重要呢?

  

  我拒绝了朋友们的邀请,独自走在日本的街头,等待着自己50岁的生日。所谓知天命的日子?

  

     时钟还有一个小时就会到这个特殊的日子了,我的思绪不禁开始胡乱分散,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怎么能想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或者又自己选择重新回到一个人。那时的我们拉着彼此的手许下一生的承诺,满眼都是对方的样子,仿佛时钟在那一刻静止。可时钟又怎么会静止呢,当甜言蜜语的话逐渐变成伤人的词语,嘴角的笑容变成眼眶里的泪水,一次一次的选择让我们忽远忽近,原来携手一生这门课程是那么的难。

    激情,吵架,分手,复合,享受短暂的快乐,在这样的周而复始中好像早就忘记了当时快乐的自己。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换一个人相爱,换一个人纠缠,会不会都过的好一些呢?我都已经如此难受,情绪比我敏感百倍的他该是怎么样的折磨。这些转瞬即逝的想法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好希望有一颗稻草可以出现,让我紧紧的抓住,那会不会就是解决我们问题的钥匙呢?

     稻草真的出现了,一次不算平凡的圣诞晚餐,他在衣橱寻找到一件我从未见过黑色西装,装作不经意间提醒我换掉舒适的帽衫,穿着正式一点,我们一前一后走去饭店,跟在他身后的我盯着他略有鼓起的西装口袋,敏锐的第六感让我立刻反应出今天可能发生的一切。这不是你一直等待的稻草吗?抓住它是不是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抓住它是不是一些烦恼都会烟消云散,抓住它…..

     这顿晚餐异常丰盛,和十年前在出租屋里对着一份烧鹅大快朵颐的两人相比。这简直是一顿”饕餮盛宴”,对面的人正优雅的品尝这顿法式大餐,得体下却藏着紧张和局促,那种眼神怎么能骗得了我,上次的争吵还搁置在那里,这可能是他想到的办法?是啊,还有什么方法能阻止我北上呢?

     最后一道甜点是我的最爱,我猜想应该就是现在吧,在他整理桌巾的时候我拉住了他,力气很大,大到我甚至怀疑自己会弄伤他。

   我害怕,害怕当他拿出来那个盒子,我将无法选择,害怕当他奋不顾身跪在我身前,我会无法选择,害怕,当他赤诚的看着我,我会无法选择。

     而我,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看着他,轩哥…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偶尔会想起,如果当年,我没有那么用力的拽住他的手,抑或是他就那样不顾一切的跪在我面前,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但起码,50岁的关智斌不会独自走在街头吧。



  

       “生日快乐,50岁的老伯”一条零点祝福弹到了我的手机界面,在我们相识的二十多年间,从未中断,无论我们争吵,分手,复合,抑或是对方处于新的感情中。彼此的生日祝福却一直风雨无阻。

  突然好想关心他的近况,相比于他的感情,更关心他的身体,几个月前听说他的哮喘好像更厉害了,甚至不得不在医院住了两周,作为老友的我甚至没有资格去探病,因为当我偶然知晓时早已出院,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这折磨他半生的问题可能也无法治愈了吧。

        

       越来越多的生日祝福纷至沓来,打断了我对他的一点点思念,以至于我又忘记了回复他的祝福,最终只剩谢谢两个字。




       我时常想,缘分,感觉真的是无法解释的事情,不然为何一睁眼就看到这个现在这个坐在我床头玩手机的老伯呢?虽说意外和幸福真是不知道哪个先降临,不过对于我来说,应该是同时吧。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躺在香港的医院里,听咖喱说今天是新年,对于自己如何从日本的滑雪场瞬间转移到香港的病房里,我毫不知情。不过断掉的右腿以及自己晕乎乎的脑袋仿佛提醒着我,滑雪的确是危险的运动。


       不过,床头坐的人是张敬轩,我确定过了,又和咖喱偷偷确定了一下,这家伙这几天一直都在。


      

      即使努力保密,也无法抗拒密友们前来探访,自从我醒来后,那个别扭的家伙只有每天晚上才会来,当然也不会过夜,每次拿着一大堆东西,不得不说,谁能有他了解我呢?一顿丰盛美味的晚餐,还会附上一些哄小孩子的零食,没出息的我却很是受用。每天傍晚六点准时到来,晚上九点准时离开,呵呵,风雨无阻。



       我恢复的还是很快,这些年我仿佛已经习惯了偶尔意外的发生,断脚断手烧伤车祸,统统不在话下。我轻飘飘的说出这些话,本想活跃下气氛,得到一些夸赞,毕竟我不得不承认,对于这种独处一室,寄人篱下的情况,本人有些尴尬,可那位老伯却一句话都不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闭上了嘴。这人年纪大了以后怎么脾气越来越差了,是不是皇上瘾又犯了,我心里默默吐槽而脸上却漏出假意的微笑,时钟指向八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他就要离开了,明天就出院的我还在期待什么?

       要不明天早晨就说自己疼痛难忍,再住两天?不等思绪反应过来,就听到他说,明天就出院了,你现在这样出院回家谁照顾你啊?你的男友呢?怎么不来看你?

        


       我前男友不是在照顾我吗?我反问了他。


       痴线!


       连再见都不说,真没有礼貌。看了下时钟,九点钟了。

        我就这样名正言顺的住在了他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怜的我已经无法接受这种卧床不起的生活了,我尝试用相对健康的左腿完成一些移动,不出意外的意外发生了,我在房主不在的时候又摔倒了,好在没有加重我的旧伤,不过遮遮却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房主,急忙赶回来的老伯又是一顿埋怨唠叨。哎,这才是他啊,他机关枪样的一顿输出的嘴巴还挺可,而我好像重启年轻时的技能,关闭耳朵,关闭嘴巴,装作伤势加重站立困难却幸运的获得了50岁后的第一个拥抱,好熟悉,他的身上竟然还是那种熟悉味道,以至于重新被抱回床上时迟迟没有松开手,再次将脸颊深深的埋在他的颈窝,万幸,这次他没有松手。

  

  这种日子就这样不温不火的持续着,他对我的照顾可以说是,细致入微。在我们若即若离的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的他仿佛是我二十几岁时热恋时的理想情人,成熟,稳重,体贴,对分寸感的把握让人觉得无可挑剔,他无微不至的安排着我的衣食住行,医生,康复师,理疗师,都会定时上门服务,有空他就会尽量的呆在家里,有求必应,却互不打扰,恰到好处的玩笑,不经意间的肢体接触都在提醒着我,我们还只是朋友。

  

  而我

  

  现在在期待一个"发疯"的他。

  

  那个年轻时控制不住疯狂call我的人,那个对着一束来路不明的玫瑰喋喋不休的人,那个我们吵架摔杯砸碗的人,还有那个拥抱把我揉进身体里的人。他为什么不问我的前任?或者刚才电话里那个关心我的暧昧对象?我只要他一个提问,我愿意全盘托出。我想同你解释,我想表达感谢,我甚至想跟他说,我一直好想你。

  

  我又好害怕开启这段对话,万一,事情不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发展怎么办?万一,等我恢复好,就又一次再见了怎么办?我开口会不会赢得主动?还是会让这段平淡幸福的日子戛然而止?

  

        姐姐的电话打乱了这一切的平静,姐姐的电话是打给他的,我们这次的再次相遇没有告诉任何人,不知道为何我从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了异样,结合他最近几天的晚归我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不,是他们有事瞒着我。


         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这时候应该谈谈了,半生走过,显然坦诚才是相处的良方,可我现在又有什么和他谈的资格呢?我以什么身份要求他坦诚呢?


        我失眠了,住进他家里来的第一次,原来一切还都和原来一样,我们之间怎么可能只有快乐,两个加起来一百岁的老伯怎么样才能像原来一样心贴心呢,但万幸,他感受到了我的不安,率先坦白,爸爸病了,我们明天去看他一下吧,我看着他的眼睛,得知这就是他最近晚归的原因,松了一口气。好的,你怎么不早说?你不用管我,把叔叔阿姨接过来吧,这样照顾方便些,你别担心,我明天就搬走。

        不是的,kenny,是我们老豆。

        什么?

  是我爸爸,老豆是我们年轻时他对我父亲的称呼。

  情况已经稳定了,是脑出血,你当时在养伤,姐姐那边让我先不要和你说,这半个月我一直都在盯着,你别担心了,现在没事了。明天我陪你去看一下,你们现在都没事了。

  

         我这一个月来所有的防线好像突然在这一瞬间崩塌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努力控制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下来。是的,我失控了。

         我去揽住他,抱紧他,感谢他,报答他,即使他未来还会把我推开,那又怎么样呢!关智斌,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怀疑这个二十几年前就奋不顾身把一切都给你男人吗?他在你卧床的时候照顾你,照顾你一个月,不,不对,他照顾了你二十年。他现在又在做什么,他在照顾你的父亲,照顾你的家人。



        我疯狂的抹着喷涌的眼泪,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我在他的怀里抽泣着,我不知道我们就这样抱着抱了多久,可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开手,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别放手了,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你让我去哪里都可以。张敬轩,对不起,轩哥,我错了,你一直抱着我好不好。我好需要你。


        哭着哭着的我好像睡着了,我只记得梦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放开他,让他陪着我。他果然没有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他愿意睡在我身边,我紧紧的抱着他,告诉自己,抱的再紧一点,让他别走。


       父亲的情况比我想象的好得多,我一瘸一拐的样子反到让他老人家有些担心,我不知道在我不在的那些日子他到底帮我做了多少事,也不知道当家人问起时他如何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或是家里人可能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多少故事,他们以为一切就像原来一样,找不到我的时候就会打给他,而他永远有求必应。不信你看,我最小的外甥女上来都就会先扑倒他怀里然后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一口,甜甜的喊一声舅舅。


       

      二月的第一天,已经到了2031年,当我独自漫步在日本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这一个月会以这样的形式度过。他原来是个多重视纪念日的人,却在50岁生日前夕呼呼大睡,甚至不会给人一个零点祝福的机会。我看着手机,独自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当手机上的时刻变为00:00,我努力将自己贴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亲吻他的面颊,试图寻找他的唇。待他睡眼惺忪的时候在他耳边呢喃,张敬轩你不要睡了,生日快乐,还有,我好想要你。

  

  完


  

  

  记于演唱会回程飞机

  

  

  后记:偶然想到的一个重逢故事,在回程飞机上决定记录下来,本来没有打算发出来,但想来想去觉得作为一个纪念吧,希望他们未来无论何种关系,何种感情,都可以平安顺遂,最后祝大家圣诞快乐。

  ps 演唱会真的很顶,轩叔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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